地质速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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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音布鲁克草原

  作者:矿勘院 王长江    来源:本站原创    2008-01-31    

编者按:去年夏天,我队矿勘院的五位小伙子根据大队工作安排,组成工作组,远赴新疆,同驻新疆办事处同事一道在西天山开展野外作业,他们克服种种困难,顺利完成任务。众所周知,天山不仅山高,而且环境恶劣,野外作业场所山石险峻、风雪疯狂,还有那难耐之寂寞。巍巍天山,见证着他们的艰辛与激情。读罢队员之一王长江的文章,你应该会对天山有更清晰的认识,对野外地质工作有更深刻的了解。让我们一同走进《巴音布鲁克草原---

巴音布鲁克草原

山,草原,连到天边。这里是天山南麓的巴音布鲁克草原,蒙古哈萨克族的家园。这片位于海拔2500米以上的草原美不胜收,也是闻名中外的“国家级天鹅湖自然保护区”所在地。

这里坦荡如砥,天边飘着朵朵山峦,地平线和蓝天连成一线。

气温好低,对于我们这些生长在南方的人来说颇不适应。所幸带有羽绒服,出去勘查的时候还算有所准备。和想象中的天山不太一样,这里的山大都是光秃秃的,要不就是成片的草地,草皮厚度估计不到20公分,更别说有多少树木。山头就在前面,慢慢悠悠的小碎步上行,却总需停下来休息好几次,也许是没有三维标志物的原由,也许是海拔比较高的缘故,“望山跑死马”的涵义大概即在于此吧。在山顶,当地人称之为“达坂”的上面,用打火机点烟也开始成为一项凭概率才能完成的任务。

这里雨雪很多,几天就来一次,或是下雨,或是冰雹,或是大雪。有时我不禁想,若是温度高些,这里的降雨量怕是很适合种水稻了。然而极低的气温使这里到处是低矮的草地,过牧现象也是存在的,所以草低矮,也引来鼠害。时而看到鹰隼从头上飞过,它们的种群因为这遍地的食粮膨胀了不少。但是当地的牧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扩充着羊群,他们需要生存。

冷冷的降水不少,雪下了四次,还穿插来了几次冰雹,虽然都不大。在下雨的时候,我常蹲坐在帐篷门口,呆呆地凝视着那顺着风向、近乎水平漂移的雨线,禁不住回想起家乡滴滴答答的雨滴石阶。江南的雨,是凉甜的感觉,连声音都是美妙的音符,是清亮的姿态,而不象这里的,带来的是阴沉、落寞和孤寂。一旦阴沉下来,就是扯天扯地的昏暗的雨,和昏沉沉的草原。虽然如此,但也让我切实感受到了大自然的伟大,人为蝼蚁,也算收获不小。

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,因为视野过于开阔,当我们恰好处于降雨云的边缘时就能看到“东边日出西边雨”。明明看到山顶上一朵云像个蒸笼盖遮住了顶,隐隐地扯下雨线,头顶上却是阳光普照。然而再怎样晴朗,也带不来多少温暖的感觉。

帐篷外面有条小河,我们就从那里取生活用水。小河蜿蜒曲折,自天的一边淌向另一边。有时候我真为它的未来担心,如果这里的矿产有一定储量,开矿的人纷纷前来,这条河还会一如既往的清亮吗?但是工业化的世界需要矿产,沉睡千万年的资源正待开发,当地的居民也需要矿藏吸引资本,致富脱贫。

这种想法在我遇见哈利之后达到了顶峰。哈利是一个不错的哈萨克族小伙子,给我们养马,也当翻译。他年龄较小,才刚20岁,比我弟弟都小,却懂得哈萨克语、蒙古语、维吾尔语、汉语甚至还会一点英语。他上完初中,成绩也不错,很喜欢学习。然而父亲需要他回家牧羊,这是巴音布鲁克牧民千百年来所知道的仅有的几种生活方式之一,哈利顺从了。有时我看到他就会想,若是他一直上学,说不定会考到地大,现在是我们的学弟,将来就是我们的同事。然而我们现在是以另一种方式作朋友,虽然也是很好的朋友。

去新疆之前,听说当地的维吾尔人是未必友好的。历史上众多的叛乱事件中,不知道有多少汉人被杀。曾读过一点有关“同光回乱”和左宗棠定边的记载,虽然项目组对工作范围附近已经很熟悉,也听说北疆这方面要好得多,但总还是有些惶惑。他们有着边疆少数民族特有的浓眉大眼、深目高鼻。貌似粗野彪悍,性格粗犷豪放,让我这江南水乡的青年人很是不习惯。

这里的确是太不一样的地方,甚至连饮食都极富彪悍风格。生洋葱大蒜就着青椒吃,称为“老虎菜”。在南方,抽烟、吃“五荤”后很多人都要刷牙、嚼口香糖的。我虽然没有那样遵守规则,却也非常不适应了。若是来自瓯越苏杭的女孩子生活在这里,天天被熏,焉能和当地人发展一段罗曼蒂克的故事?

一转眼,项目组就要离开了,每年春季,这里都有那达慕大会,我们是赶不上了。但无论如何,这里确是一片迷人的土地,令人向往的地方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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